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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事发生在过去的农村,由刘婶的后人表述。
刘婶当年在村里,那时候一穷二白,偶见某户家里有猪牛羊,那算是富贵的大户了,刘婶家便是这几十里开外中,为数不多的富户。
老爷家的老太爷早前是当地的地主,百十亩地养着几十号农工。刘婶当年家贫,是出水芙蓉的姿容为他赢得了美满的婚姻。
或许是由于富贵,总有人扣着脑门打着他们家的主意,丢点粮酒都是时有发生的事,不过有一件灵异的事却让他们永生难忘。
记得那是夏季,夜晚蛐蛙的叫声散满了整个夜空,农家人睡得早,睡得憨,只有零星几人夜未入眠,望着灿烂的星空洗脱一天的疲惫。

刘婶正在席上沉思,长工小六子忽然来敲门:“主人家,您快来看看吧,我看见那东西了,跑了。”
这一叫惊醒了她和老爷,双双起身奔了出去。
老爷问小六子:“是什么东西?”
小六子回道:“体型很大,像是黑瞎子。”
老爷道:“你到底看没看清?”
小六子挠着后脑勺不知该说什么。老爷一声令下:“叫大伙,抄家伙,去追,我这就来。”
小六子听罢,去寝房叫醒了大伙,几个粗黑大汉伸着懒腰,被吵醒了显然很不情愿。有人絮叨起来:“大半夜的叫人起来,什么事嘛?”
“老爷让咱们去追那东西?”小六子回道。
“什么东西?”几个粗汉问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,先追过去看看吧。”
大伙一听,便都起了身,有人拿了锹,有人拿了棍,有的还光着脚,出门跟着小六子追过去了。
夜黑,有月亮,路上看得清。几个粗汉一路奔跑。小六子只在前面不听的叫大伙跟上。
老爷翻了几条长绳,带上一个三叉钩也追了出去。到底发生什么了,让老爷这么兴师动众。
原来刘婶家最近老是丢东西,往常也丢过食粮糟酒,但是丢的少,次数也少。可这回是连着丢,一直丢了半个多月,丢的尽是些果子,粗米,还有小干菜,这可都是富贵人家才吃得上的。

所以老爷心急,下了决心让小六子和小五子轮流晚上夜守,一定要把偷东西那人找出来,非得揍掉他门牙。
话说到下头,小六子等人追到河边了,高草一片一片,密密麻麻的,有人那么高。枝叶藤蔓,缠绕成好大一面墙,小六子说那东西在里面。这小子年轻,腿快,跑了四五里地不喘气,一直在那等大家伙。粗汉们和老爷几乎是同时到的。
老爷问小六子:“那东西跑那去了?”
“进这里面去了。”小六子指着草墙说道。
“那你咋不进去?”老爷显然很不高兴,他怕东西没抓到,白来了。
“我不敢呀。”小六子又低下了头。
“走,都进去。”老爷一声令下,几个粗汉都裹着身子进去了。
枝藤有刺,扎的几个粗汉叫苦连天,前几天雨过,脚下的淤泥还很松软,一脚踩下去没了半个脚踝。
走了一刻钟,发现了那家伙的“老窝。”——用草藤和枝条编织的像坟头那么大的窝。
之前他们还心疑,这东西到底是人还是怪物,怎么会跑来这个地方?不过这回他们算是看清了,这不是黑瞎子,也不是人,这是只体型巨大的猫,比普通的花猫大了好几倍。
众人见状惊奇不已。
老爷定眼一看:“呦,它这是搭了一个窝,里面还有果子,干菜,这不就是从我家偷的吗?”这一看气坏了老爷,一声令下,几个粗汉抡起铁锹和棍子便像这大猫捅去。
大猫的身体遭了粗汉们的攻击,哀声的嘶叫着,响声驱散了夜空中蛐蛙的叫声,回旋在野田间。
不过奇怪的是,那大猫却一动不动,也并不反抗。众人一看,只见几股血流顺地上流淌出来,流到了众人的脚下。而那大猫,不一会就闭上了眼睛。
“死了吧?”老爷问大伙道。
一粗汉胆大,探了过去用锹顶了顶大猫的头,发现没有反应,便回道:“嗯,死了。”
等那粗汉用铁锹掀开了大猫的身子,出现的一幕让众人都傻了。原来这大猫的后面藏了一个婴儿,婴儿或许受到了惊吓,开始不停的啼哭。
老爷紧忙过去抱起了婴儿,诺诺的叹道:“原来它不躲避不反抗,竟是有原因的。”
再一看那婴儿,长得白净可爱,还是个小子,老爷和众人心中顿时百感交集。
真想不到,连日偷东西的竟是这只大猫,一定是这大猫偷了果子和干菜,保住了这婴儿的性命。
这事完了吗?还没有,且看下面发生的事。

两个月后,刘婶在家洗菜,来了一个陌生的老太,估摸着大刘婶二十岁,一头白发,掉了几颗牙,看上去颓败又苍老。
老太开门见山,说是来找孙子的。刘婶和老爷听后愣了半天,道:“我们这里哪有你孙子?”
“他们说我孙子在你这,他后背上有疤痕,脖子有颗指甲大的红斑。”老太说道。
刘婶老爷听后登时一惊,都被这老太说中了,看来这孩子果真是老太的孙子。不过老太讲了一件事,让刘婶和老爷顿时傻了。
老太有个儿子,一年前结婚了,半年后有了孩子,是个小子,后来儿子出外务工有了外遇,儿媳知道后含泪自缢了。儿子得知媳妇去世后,也没回家来看,想是压根就没看上媳妇。就是可怜了这孙子,才刚生下就没了妈。
不过后来没过多久,孩子就被人抱走了,她找了许久都没找见。直到前段时间才听说这村有人捡到了一个婴儿,想来看看是不是他孙子,这一来看果真是自己的孙子。
老爷和刘婶听后,把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和老太说了,老太听后感慨万千的叹道:“孩子他母亲生前体型就很大,但人非常善良,或许那真就是孩子的妈也说不定。”
刘婶和姥爷听了老太的话,都默默的低下了头…